[新常态]适应新常态下消费发展新趋势培育新消费热点的思考

基金项目：湖南省社科重大招标项目(16ZDA05)

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审议通过了《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的建议》第一次提出了“要发挥消费对经济增长的基础作用”“着力扩大居民消费，引导消费朝着智能、绿色、健康、安全的方向转变，以扩大消费服务为重点，带动消费结构升级。”[1]根据这一精神，国务院下发了(国发(2015〕66号)《关于积极发挥新消费引领作用加快培育形成新供给新动力的指导意见》，文件强调“积极顺应和把握消费升级大趋势，以消费升级引领产业升级，以制度创新、技术创新、产品创新满足并创造消费需求。”在经济新常态下，中国经济的新增长点必须从消费升级和供给创新中去寻找，为此必须适应经济新常态下消费发展的新趋势，培育新的消费热点，以真正发挥消费对经济增长的基础作用和引领作用。

一、充分认识经济新常态下消费变化的新趋势与新特点

经济新常态理论的提出是习近平总书记关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主义经济理论的重大创新，自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同志一百多次提到这一概念。2016年1月18日习近平总书记在省部级主要领导干部学习贯彻十八届五中全会精神专题研讨班开班式上重要讲话中指出：“十三五时期，我国经济发展的显著特征就是进入新常态。这是我国经济向形态更高级、分工更优化、结构更合理的阶段演进的必经过程。”从历史长过程看，新常态是中国经济发展的必经过程，具有客观性，不依人的主观愿意为转移。经济新常态是对我国经济发展阶段性特征的高度概括。相比传统的“水分高、带血、带毒”的高增长，新常态的中高速增长是“优态”增长。经济新常态的主要特征是经济增长速度变化、经济结构优化、经济增长动力转化，这表明中国经济增长的长周期内出现了一个增速回落的新阶段到来，同时新常态是中国经济发展的系统创新，是在全面结构性改革进程中重构新的增长模式和新的发展源泉的创新过程，特别是结构深度创新、经济运行机制和体制创新。在经济新常态下，我国消费发展出现了以下新的发展趋势。

1.消费增长速度放缓，消费率稳步上升。经济增长速度由高速增长转向中高速增长是我国经济新常态的主要特征，从2011年到2015年，中国GDP增长速度分别为10.3%、7.7%、7.7%、7.4%、6.9%，与此相适应从2011年到2015年我国社会消费品零售额年增长速度分别为17.1%、14.3%、13.1%、12%、10.7%，①也呈现出逐年递减的趋势，今后达到10%以下也是有可能的。但同时必须看到我国社会消费品零售额年增长速度比GDP增速仍然高了约三个百分点，2015年最终消费支出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是62%，2016上半年最终消费支出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是73.4%，比上年同期提高了13.2个百分点。②资本形成贡献率为37%，服务和货物贸易净出口对GDP增长贡献率为-10.4%，三大需求中内需仍是支撑中国经济稳定增长的决定因素，消费的贡献率在持续提升。

2.消费结构正转向与全面小康相适应的结构优化升级阶段。国际经验表明：一国人均GDP进入7000美元后居民即从生存性消费转向发展性消费为主，恩格尔系数继续下降，服务消费比重上升。2015我国GDP总量突破67万亿元，人均GDP达到8016美元，国内恩格尔系数持续缓慢下降，从2013年的31.2%降到2014年的31%，2015年进一步下降到30.6%。③当然有的省下降幅度更大，如2010年湖南省城镇居民恩格尔系数为36.55%，2014年为30.52%，平均每年下降1.2%；2010年的农村居民恩格尔系数为48.44%，2014年为34.3%，平均每年下降2.8%，这表明生存性消费比重在不断下降，而发展型、享受型消费比重在不断上升[2]。

3.消费行为由过去排浪式消费向消费个性化差异化更明显阶段转变。互联网时代的消费最大特点是消费节点分散，购物大市场向小众市场转化，年轻一代消费者追求时尚、个性自由、差异。18-35岁的中国消费者正蓄势待发，有望取代出生于50、60、70年代的消费者成为中国消费市场的主导力量。这些新生代消费者的消费力将以年均14%的速度增长，这一速度是35岁以上消费者消费力增速的两倍，预计将贡献65%的消费增量。此外收入分化及多层次化趋势也带来消费的分化、个性化、差异化，如随着全面小康战略的推进，贫困者数量减少，中等收入者阶层扩大，中上层富裕阶层消费者增多，不同收入群体和个体的消费选择空间越来越差异化，预计中国城镇消费增量的81%将来自上层中产及富裕阶层消费者。

4.消费方式上攀比式的奢侈的公款消费受到严格约束，理性的消费比重上升。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总书记为核心的党中央反腐倡廉，从严治党，出台了“八项规定”和反对“四风”，扭转了公款奢靡消费的不良风气。十八届五中、六中全会进一步强调反对奢靡消费和抑制公款消费。在挤压了奢靡性公款消费等不正常的泡沫之后，民间消费内生动力进一步强劲起来，健康的理性消费比重上升。④

5.消费购买的时空限制因国际化、信息化深化被彻底打破，消费国际化更明显。互联网改变了世界，真正把世界变成了地球村，变成了人类命运共同体，2012年10月党的十八大报告提出：“这个世界，各国相互联系、相互依存的程度空前加深，人类生活在同一个地球村里，生活在历史与现实交汇的同一个时空里，越来越成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命运共同体。”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70多次谈到“命运共同体”，并对“命运共同体”这一范畴不断阐释。互联网实现了万物互联、万地互联，网上购物、支付、结算、预约实现了全天侯、全空间一体化，彻底打破了传统商业贸易模式下的交易时空限制，在互联网背景下消费者跨境购物、旅游、休闲、开会、学习、度假、探亲等活动更频繁，消费国际化趋势越来越明显。

6、消费者购物方式由单一网下购买正向网上与网下购买结合转化，网购消费比重上升快。根据国家统计局发布的数据显示，2015年中国网络购物市场交易规模达3.8万亿元，同比增长36.2%；2015年我国网络购物占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的比重达到12.6%，而2004年网购占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中的占比仅为0.8%。2016上半年零售网购比去年同期增长28.2%。从网络购物市场结构来看，B2C占比达到51.9%，年度占比首次超过C2C；从网络购物市场份额来看，B2C市场中天猫继续领跑B2C市场，京东、苏宁易购、唯品会、国美在线增长迅速，几家企业的总规模超过三成。网上购物具有增长的非常规性、突发性的井喷现象，如2015年阿里巴巴双11全天交易额突破912.17亿，接近千亿大关，2016年1200亿元。⑤相比于2014年天猫双11活动总成交额为571亿元以及2013年双11成交额362亿元而言，2015、2016年的增长几乎是翻倍的。消费者中80后、90后、00后是网购主力，70后也不甘落后，也影响了60后、50后、40后。商务部数据显示，在北京，整个经济增长的72%来自消费，消费增长的80%来自电子商务。

以上这些新常态下的消费趋势和特点给消费和供给创新带来了新机遇、新空间、新机会，我们应顺势而为，抓住机会。

二、适应消费新趋势培育新消费热点的内容

培育新的智能、健康、绿色、安全、服务消费热点不仅能有效发挥消费对经济增长的基础作用，而且可促进消费供给创新，推动产业转型升级，推动产业迈向中高端，促进我国工业“2025”规划实施，扩大智能制造，扩大智能、健康、绿色、安全消费品的生产。在“十三五”期间除了继续延续住房消费、汽车消费、文化消费等消费热点外，我国应积极培育以下新的消费热点。

1、健康消费。这是新消费热点中消费需求潜力和供给创新潜力最大的消费领域。世界卫生组织对全球调查表明，健康人群占总人口约5%，被医院诊断患各种疾病的人群占总人口20%，其余75%的人处于亚健康状态，全世界从2000年至2010年健康产业消费开支由2000亿美元增至20000亿美元，⑥许多发达国家将健康产业均列为支柱产业。大健康消费是对人的生命全过程、全要素、全天候的安全呵护和体力智力的发展与维护，及生理和心理健康的服务，它包括生命个体健康与家庭、群体健康的服务。互联网与健康结合更产生新的健康管理大数据服务产业，涵盖了健康管理、体育健身、高端医疗、生物医药等健康消费，家政服务和老年用品、照料护理等养老产业及婴幼儿健康、青少年健康、女性健康等方面服务。中国人口多，是世界上健康消费需求潜力最大的国家，又是健康服务供给短缺较严重的国家。以湖南为例，医疗卫生科教资源丰富，医疗卫生科技创新技术水平居中部领先，湖南人口多，具有大量未被满足的健康消费服务需求，发展健康产业前景广阔。在医疗保健方面，现实消费和潜在需求都很大。湖南省调查总队调查数据显示，2010-2014年城市居民家庭医疗保健支出增长55.7%，农村增长了162.7%，随着人口老龄化的到来和放开二胎的生育政策的实施，居民用于家庭老人及母婴医疗保健方面的消费会越来越大[3]。

2、智能消费。智能消费包括智能实物消费品的消费和智能服务消费，前者如智能手机、智能家电等，如智能扫地机器人进入家庭，智能手表、智能手圈、智能手杖、智能书包等进入青少年和老年人的日常生活。去年“双十一节”上海居民网上购物居全国之首，其中购物最多的商品之一是扫地机器人。更多智能实体消费品的消费对供给创新提供了新的动力。而智能服务消费的拓展则更是势不可挡，是因为我们已从传统互联网时代进入了移动互联网时代、智能手机普及时代，中国移动互联网用户2015年已突破8亿，截至2015年我国使用手机上网购物的网民占手机网民的54.8%，用户规模达到33967万人，增长率为43.9%。⑦智能消费和信息消费又是紧密融合共生的一种消费。特别是移动智能互联网的普及将引发人们消费观念和消费行为的变革，催生跨时空、跨业态的多种消费方式⑧，智能消费与信息消费的融合与发展既为可穿戴设备、智能家居等智能终端相关技术研发和产品服务发展提供了广阔前景，又不断扩展了新的消费空间，特别是智能移动消费终端普及率不断提高，其最大变化是将人们每天进入虚拟网络的时间拉长，给人们精神服务消费增加了一个全新的空间，点对点、点对群、群对群的信息、视频、微信、微博传递，门户网站、社交媒体、自媒体的互相渗透开辟了精神文化消费的新天地。传统的文化消费正向智能文化消费转化，推动大文化产业的供给创新，可促使出版、影视、传媒产业新生长点形成。教育消费是智能消费的基本内容，是开发和增强人的智力的消费，现代社会和市场经济促进人力资本投资，教育消费将会明显增加，如小孩的学前培训成为常态，仅长沙市岳麓区经批准的幼儿园有近百家，各类幼儿智力开发及特长培训学校近百家，教育成为居民家庭消费的重要支出。此外还有出国外语培训、岗前资格培训等教育消费。智能消费又和大数据环境下的信息消费、时尚消费紧紧结合在一起，内容越来越丰富，规模越来越大。

3、绿色消费。绿色消费既是全面小康与绿色发展的内在要求，也是消费升级、产业升级的必然趋势。随着生态文明理念和绿色消费观念日益深入人心，绿色消费正从生态有机食品向空气净化器、净水器、节能节水器具、绿色家电、绿色建材等有利于节约资源、改善环境的商品和服务拓展[4]。绿色消费既包括大量无害、节能、节水、节料、减排、降耗、高效的绿色消费物质产品进入居民消费领域，又包括人们采用科学健康的消费方式；前者如绿色食品、无公害食品、有机食品以及各种环保产品、节能产品、绿色建筑、绿色交通等的消费，以住房装修及家具消费为例，绿色环保的装饰建筑材料及环保家具越来越成为消费者的首选，其消费的比重不断攀升。后者所指科学健康的消费方式也包括很丰富的的内容，如消费者在吃、住、行、玩等消费活动中自觉主动地采用各种绿色产品，实行低碳生活方式。

4、安全消费。全面小康的实现是和老百姓的安全系数提高相一致的，安全消费是人民群众消费的基本需求，又是一个新的消费热点，也是新形势下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一种期待，它包括人们日常生活安全、工作安全、学习的安全、交往的安全等等，如食品安全、交通安全、网络安全等等，而凡能保障各种消费安全和能提高消费安全系数的产品与服务都称为安全品。如随着民用汽车保有量提升，行车安全越来越受到消费者关注。我国民用汽车保有量规模已从2008年的5099.6万辆增至2015年底的16273.0万辆，同比上年增长11.47%。总体看来，我国民用汽车规模仍然呈快速增长趋势。⑨在私家车不断增长的情况下，交通服务安全性消费需求在不断上升。因此安全消费作为消费新热点有望持续走高[5]。

5、服务消费。消费服务的内容十分广泛，这里主要指生活消费服务。从消费发展趋势来看，随着经济发展水平和人们收入水平提高，相对于物质消费，服务消费比重呈现不断上升的趋势；随着居民收入的稳定增加，居民对服务型消费范围越来越广，对服务质量要求越来越好，对服务效率要求越来越高，由此带来服务型消费持续走高。伴随全面小康实现阶段居民的消费升级和品味提升，生存性消费比重下降，发展性、享受性消费比重将上升，消费需求将呈现日益多样化趋势，消费服务需求会更多向享受型、发展型服务消费发展。以旅游服务消费为例，就兼有享受型服务、发展型服务消费交融的特质，因而正是当下居民消费的一个热点[6]。旅游消费进入快速发展期，中国银联网络消费数据显示，2015年主要节假日旅游售票类用卡消费增长迅速[7]。来自携程的数据则显示，北京、上海、深圳三个城市的居民最爱“说走就走的旅行”，⑩此外广州、成都、杭州、西安、天津、武汉、南京等地游客也钟情“说走就走”的旅行。假日游在继续升温，2016国庆长假期间，全国共接待游客5.93亿人次，同比增长12.8%，累计旅游收入4822亿元，同比增长14.4%，零售和餐饮企业实现销售额约1.2万亿元人民币，同比增长10.7%。⑾除了旅游消费服务，随着居民物质消费精神消费水平提高而不断派生和延伸出各种各样的服务消费需求，如家政服务、婚恋服务、产妇服务、养老服务、法律咨询服务、教育培训服务、器具维修服务、洗染清洁服务、美容保健服务、心理咨询服务、设计与创意服务等等，智能电器、智慧家居也已开始走进老百姓家中，由此带来水、电、气、网络通信等服务型消费长期上扬[8]。

三、培育新消费热点的主要对策

培育新消费热点是个系统工程，主要要靠市场在消费资源配置中起决定作用，靠消费者个人消费行为的调整和行为的情绪性指向集中，政府是不能越俎代疱的；但政府在培育消费热点方面又不是无所作为的，而是大有可为。政府可以在制度创新包括正式制度与非正式制度创新方面为消费热点的形成提供产业政策促进、消费政策激励、市场管理、舆论导向、观念变革、思想教育、习惯变更等方面的支持。综合而言，应重点抓好以下几个方面：

1.努力增加居民收入，提升城乡居民消费购买能力。消费是收入的函数，居民收入的持续增长推动消费不断地走强，才能为培育新消费热点提供基础。增加居民收入，要把农村扶贫、脱贫、消除贫困摆在首位，特别要加快精准扶贫、脱贫工作，通过产业扶贫、生态扶贫、异地搬迁脱贫、文化教育治贫等尽可能在较短时期内消除农村贫困人口，提高农民收入，进而促进农民消费支出。同时，要进一步制定和完善我国收入增长政策，使广大城乡居民收入随着劳动生产率和经济发展效益提高而相应提高，特别要着力提高中低收入者收入水平，增强其消费预期。此外，要大幅度提高中低收入阶层收入水平，扩大中等收入者队伍，扩大中等收入阶层人数。

2.加大消费供给端改革与创新，努力扩大优质消费有效供给能力。要适应全面小康实现阶段居民的消费升级和品味提升，努力扩大优质消费有效供给。一是利用我国农产品资源优势，发展农产品深加工为主的绿色消费品工业，增加绿色食品的有效供给。这方面我国还大有潜力可挖，以河南省为例，全省的粮食肉类加工能力全国第一，其加工成品火腿肠、味精、面粉、方便面挂面、米面速冷品、休闲食品产量均居全国第一，肉类加工基地和速冻食品生产基地销售产品的市场份额占全国的70%和60%，全国饺子、火腿肠的50%、方便面的33%、镘头的25%、汤圆的75%均产自河南。最大的生猪加工企业漯河市双汇集团年屠宰生猪能力1500万头，销售收入500多亿元，2013年以71亿美元成功并购美国猪肉生产商史密斯菲尔德成为全球最大的猪肉生产商与供应商，即“世界肉王”。而同处中部地区的湖南作为牲猪大省与产粮大省，在粮猪加工方面就远远落在河南后面，农产品附加值不高的问题突出，全省农产品初加工能力还不到农产品总量的1%。其他一些农业资源大省也存在湖南一样的问题。因此要下决心采取得力措施发展绿色食品加工与深加工，增加绿色食品有效供给，以更好满足人民绿色消费的需要。二是加大生物医药、电子信息、电动汽车及可穿戴设备、智能家居、数字媒体等各种智能消费品制造，力争在新型智能费品的研制方面有新的突破和创新，努力扩大智能消费品的有效供给。三是继续发挥各地在文化、教育、旅游、医疗健康等方面的资源优势，加大健康消费、文化旅游消费、教育文化消费等服务供给方面的创业、创新。四是大力发展满足人民群众安全消费需要的各种安全产品的生产与创新，努力增加安全产品的有效供给。

3.完善社保提升居民消费信心，改善其消费预期。一是要扩大社会保障范围。社会保障既要覆盖城市未纳入社会保障范围的人口，也要覆盖农村无子女户、丧失劳动能力户的人口等人口。二是要增加社会保障项目，将教育、住房纳入社会保障。三是要在扩大社会保障覆盖面、增加社会保障项目的同时，逐步提高失业、医疗、养老、教育、住房等所有项目的社会保障力度，解除或减轻居民消费的后顾之忧[9]。

4、进一步发展消费金融，加快新消费热点形成。消费金融是消费市场化、货币化的产物，是对消费需求刺激的一种金融工具。消费金融提供了一种新的跨期消费模式，是一个较新的概念。消费金融在促消费、惠民生，促增长方面有一定作用，发达国家已广泛使用。美国的消费信贷占其国内生产总值的20%以上。我国银行在1987年前后开办耐用消费品贷款业务，消费金融开始快速发展[10]。借鉴国际成功经验，我国应积极引导消费金融促进新消费热点的形成，一是要扩大消费金融公司的试点城市范围，扩大消费金融试点的复盖面与受益范围，可从省会城市向更多三、四线中小城市延伸；二是加大消费金融信贷产品的创新，为商业银行由于各种原因无法惠及的个人客户提供新的可供选择的金融产品服务，满足不同群体消费者不同层次的金融服务需求，如针对中低收入群体推出系列个人消费贷款服务，包括用于购买健康产品、智能产品、安全产品及家用电器、电子产品、家具等各类耐用消费品的“轻松付”；用于支付个人及家庭旅游、婚庆、教育、装修等各类服务消费的“轻松贷”；用于短期内解决居民临时应急需要的融资包等。三是把基于互联网的消费金融创新作为重中之重。因为在小额、便捷、体验等方面，互联网消费金融产品可能会带给消费者更加有效的服务。四是引导消费者调整消费意愿，扩大消费金融需求。总之，通过大力发展消费金融促进和加快消费热点形成，促进个人消费的增长，从而推动生产端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加快市场有效供给率提升和经济增长动力转换。

5.加大消费品流通体系建设，完善商流物流信息流的协调配套。一是要继续加大城乡商品市场的基础设施建设，将城乡农贸市场改造升级纳入准公共产品投资范畴，实施农贸市场脱贫的升级改造工程，下决心在2020年前彻底改变城乡农贸市场脏、乱、差局面。二是完善城市之间、城乡之间以及城市内部的交通网络体系建设，打破城市之间的交通障碍，减少收费站和各种收费，努力降低居民消费的交通成本和时间成本。三是加快现代流通网络体系建设，重视与连锁、网购相适应的物流配套，特别解决快递物流“最后一米”进消费者手中、家庭的问题，改变目前城乡快递业的“野蛮收发”、“原始装卸”的问题。四是积极发展现代流通方式，提高流通标准化、信息化、集约化水平，以促进消费便利化，带动和促进居民消费率的提升。五是加大新兴消费热点的促销，采取多种促销方式，利用各种消费平台，如展销会、购物节、博览会等形式促销，引导新的消费热点形成。

6.改善消费市场环境，提振消费者信心。目前消费环境不容乐观，以湖南为例，2014年湖南省消费者投诉数量巨大，并呈现高速增长趋势，商品质量堪忧。[11]目前尤其是网络消费侵权现象频发，虚假信息、金融传销、价格欺诈、垄断陷阱等十分严重。公安部数据显示，我国电信诈骗案件每年以20%-30%的速度快速增长，2015年全国公安机关共立电信诈骗案件59万起，同比上升32.5%，共造成经济损失222亿元。2013年至今，全国共发生被骗千万元以上的电信诈骗案件94起，百万元以上的案件2085起，电信诈骗呈现出专业化、集团化、跨区域化特征。⑿要继续加大对消费市场环境的整治力度，严厉打击网络电信诈骗犯罪及制造贩卖假冒伪劣商品犯罪行为，营造良好的消费环境。

注释：

①资料来源：根据国家统计局2011-2015统计公报整理。

②资料来源：国家统计局发布上半年国民经济运行状况——2016年7月15日12:41，新浪网。

③资料来源：国务院新闻办公室新闻发布会材料——2016年01月19日12:41，新华网。

④资料来源：消费马车成经济增长首要动力剁手党功不可没，2016年01月02日，中国日报。

⑤资料来源：数说2015阿里双11用912.17亿完美收关，中华网。

⑥资料来源：环球健康网，世界卫生组织调查全球健康人群仅占总数的5%，2015年01月05日。

⑦资料来源：荆林波，《中国商业发展报告2016-2017》，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6年，第138页。

⑧《每周资讯》2015年第43期(20151129)，网站：http://mp.weixin.qq.com/s?_biz=MjM50TE1Nzc00Q-==&mid=401434714-&idx=1&sn=76ca288dbd3dca880e2b1d6f6b06a416&3rd=MzA3MDU4NTYzMw==&scene=6。

⑨资料来源：2008-2015年全国民用汽车保有量及增长情况，作者：朱莉，前瞻网2016-06-16 10:05:49前瞻产业研究院。

⑩资料来源：2016年01月02日03:20，新京报。

⑾资料来源：国庆长假消费市场回暖多行业捷报频传，中国新闻网2016-10-10 11:01。

⑿资料来源：2015年全国电信诈骗立案59万起损失222亿，2016年10月2日新华网。

参考文献：

[1]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的建议(单行本)[M]，人民出版社，2015.

[2]袁卓熙.湖南人花钱三成用于美食网上购物代替出门逛街[DB/OL]. http://www.hn.xinhuanet.com/2015-11/21/c_1117217057.htm.

[3]佚名.新形势下湖南消费结构变化及潜力分析[DB/OL]. http://www.hunan.gov.cn/sj/sjfx/201511/t20151124_1914615.html.

[4]尹世杰.消费经济学(第二版)[M].高等教育出版社，2007.

[5]佚名.消费马车成经济增长首要动力——从大数据看供给侧改革空间[DB/OL]. http://jiangsu.china.com.cn/html/finance/finances/3211781_1.html.

[6]曾晓林，郑石明.新形势下湖南消费结构迎来升级“革命”[DB/OL]. http://ldhn.rednet.cn/c/2015/11/20/3844837.htm.

[7]佚名.新消费井喷新需求待哺[DB/OL]. http://paper.ce.cn/jjrb/html/2016-05/02/content_299762.htm.

[8]佚名.新形势下湖南消费结构变化及潜力分析[DB/OL]. http://gztb.mofcom.gov.cn/article/g/i/201511/20151101190966.shtml.

[9]严先溥.加快我国消费模式转型步伐——中美两国消费模式的比较与启示[J].经济研究参考，2010，(27)：32-44.

[10]刘丹.我国消费金融发展研究[DB/OL]. http://economy.gmw.cn/2011-02/25/content_1649405.htm.

[11]曾晓林，郑石明.新形势下湖南消费结构迎来升级“革命”[DB/OL]. http://ldhn.rednet.cn/c/2015/11/20/3844837.htm.

作者简介：柳思维(1946-)，男，湖南商学院经贸学院教授、博导，湖南省移动电子商务协同创新中心与湖南现代流通理论基地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