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常态]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新常态下中国经济发展方式的转变

一、提出背景

当今中国经济发展日益表现出相当程度上的矛盾，“供给远不能满足需求”恰恰表现出我国经济增长方式转型中出现的标志性障碍。因此，全面深刻领悟“供需错配”才是逐步实现“供给侧”最根源的一项内容。

阻碍我国经济大幅度腾飞发展的一大原因同时显露在产能过剩方面。产能过剩所造成的后果就是企业占有大量闲置资源与能源，无法达到人力、土地、资金使用的最大价值，因此使得经济增长受到严重制约。这种现象长期持续下去便会造成社会各方面的滞后发展，如可能形成通货紧缩、涌现出大批失业下岗人员、经济增长乏力等一系列不良的局面。

服务业黄金时代到来。未来中国社会的稳定便是服务业所成就的：一是可以维系经济的持续健康发展，二是为赋闲人员创造再次上岗的机遇。其对政府维持经济快速稳定发展及充分就业方面显示出了极高的优越性。然而现如今制约我国服务业发展的并不是需求的短缺，此问题的短板恰恰出现在供给不足这一点上。例如，当下国内大批消费者选择出境进行教育、医疗、旅游等。究其原因，这与国内服务业供需错配密切相关。

二、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涵义

供给侧改革包含如下八个层面：1.确立供给优先的发展模式，以投资驱动为根基、自主创新为导向、经济效益为目标的经济增长方式；2.完善产权的结构优化配置，加强政府的宏观调控机制、最大程度地激发民间活力，使得二者协同发展；3.优化调整投融资比重，最大限度地整合资源与能源，稳步走向“再循环”模式；4.改进产业结构、提升产业质量，完善产品结构、增强产品质量；5.追求公平的分配结构，使得我国的生产力逐渐向消费者方面转化；6.改善流通结构，降低交易费用，促进生产力发展并使得有效经济总量稳中有升；7.完备消费模式，促使消费品优化升级，提升人民生活水平；8.逐步实现由出口导向型经济转型为内需导向型经济、由劳动密集型经济转型为知识密集型经济、由GDP经济转型为幸福经济这样的经济增长方式，重新勾勒出美好的发展图景。

“供给侧改革”要实现此项完美的改革，就需要彻底清除所谓的僵尸企业，从而提高企业的整体产能，着眼于新的发展领域、不断创新，共同寻找新的经济增长点。

对于供给侧改革，习近平主席原话的核心在于提高全要素生产率。供给侧改革是在增强经济增长动力方面的一大创新，简单地说就是以提高全社会的供给来促进经济的增长。

需求侧与供给侧这两者对于怎样刺激经济增长有着相异的观点：需求侧管理的理念强调：需求匮乏致使产出下跌，因而推动经济增长需要适时、适当的外界干预，要求政府部门实施“刺激政策”（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来满足总需求。供给侧改革则认为在市场存在的条件下，我们无需人为地去实施相应的“刺激政策”，市场便会自动调节到相应的状态。以供给侧管理的视角出发，这些从根源上来讲，均是拉动全要素生产率增长的基本方法。

从“三驾马车”到“供给侧改革”，表达上的转变深刻地描绘出我国经济的蜕变。在国民经济中消费所占比重明显日益加大，快速地将供给侧推向需求的顶峰，在如此压力之下，我们可以清晰地意识到，“供给侧改革”的最终结果将直接涉及到中国经济增长方式转型能否安稳着陆。此次提出的“供给侧改革”，在短时间内是为了解决现实出现的各方面问题，实际上是以不断探索和寻求未来更长久的“供需相配”为目的。

三、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在中国的现实基础

自次贷危机过后，我国经济缓缓走进需求乏力、产能过剩的病态期。但值得重点关注的是，这只是表象，其本质则体现在两方面：一是微观结构性的，二是制度性的。

从微观角度方面来看，国民收入的增加必然会引起人们对消费品质量的更深层次的需求。这种需求不但包含着消费者对各类消费品本身质量的关注，而且也包括对各种消费品所产生的负外部性的考量从而不断累积产生的排斥心理。一方面，供需之间的严重不匹配造成了过剩的社会产能，但本质上这种现象其实叫做产能错误。另一方面，政府会针对如此低质量高速增长的经济本身采取一些措施，如限制投资、提高生产的环保成本，以此来降低负外部性与不可持续的难题，但这些手段只会导致现存的产能越积越多，根本无法消化，同时也会造成更深程度的供需错配。这就明显表露出，在以新常态为背景的条件下，需要我们审时度势地纵观经济的发展短板，对供给结构以及资源错配的产能进行适时、适当地调整与改革，同时在需求层面上要努力追求牢靠安稳与居民现收入相匹配的居民消费。

但是，如果想要调整微观结构，就不得不从根本上进行制度上的革新。不过，想要实现消费与有效供给之间的协调发展并不是一件手到擒来的容易事，因为这本就不是简单的对市场进行政策刺激就会立竿见影的。为什么人们不愿意消费？为什么企业缺乏长远眼光？为什么富人热衷移民和移出资本？对于这些困惑的缘由，事实上就来源于未来的不确定性，而这恰恰与制度环境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为什么未来的不确定性影响到需求和供给？原因是如果人们能够准确无误地预测到未来的发展状况，那么显而易见的是人们就会毫不犹豫地调整消费水平，甚至是给社会增加更多创新创业的机会。当然，他们也愿意去做公益，或者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同时，企业也足够了解政府所出台的各项政策措施，他们也能获得充足的产权保护，所以也不会在进行创新创意上存在后顾之忧。

与像欧美发达经济体那样的情况有所不同，中国经济的改革时刻处于瞬息万变的状态，然而这种变化所带来的效果是人们无法预料到的。例如，在20世纪80年代，如果拥有十万元的存款便可以衣食无忧，但这笔钱在现如今并不能算得上是高枕无忧。可随之而来的国企改革，使得这些曾经令人羡慕的国企员工同样也面临着下岗的危机，并逐渐被推向市场，重新面临选择。进入21世纪之后，稳定的公务员岗位又被一大批求职者当作竞相争取的重点对象，原因不光是安稳的工作状态，还在于那时公务员退休养老金规划的优越性。但随着这二者的并轨，公务员对大家的吸引力大不如前。这些例子比比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人们不确定能够得到多大程度的社会保障，因此他们更愿意相信自己对未来的规划。这样，居民消费就无法得到相应程度上的起色。一方面人们内心深知十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的道理，所以尽可能增加储蓄成为低收入者的基本生活保障。另一方面，若能拥有其他人无法得到的大笔资产，则人们便会干脆选择移居国外去享受更高质量的生活。事实上，人们对于不确定的未来肯定不会积极投身到创新创业的人群中，因为这样的回报看起来遥遥无期，况且这期间的政府政策根本毫无规律可循。综上可知，是这种对未来的不确定导致了人们怯于做出选择，而并不在于不情愿去进行消费、创新与创业。

缘于此，供给侧改革最后落实的关节点是寻求一条明了、单方向进行的、完全能够预测到结果的道路。针对此项改革，中央方面已经提出过一些说法，与此同时，学术界的人士也纷纷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并展开了相关的讨论。不过，从目前的结果来看，并没有给外界一个如何实现该项目标的办法和所要遵循的路径。依据以上的分析，可以得出一个有效路径其实就是以制度改革为媒介，让人们更加信任未来的预期，以此来减少不确定的短期行为。可由于中国经济的体制改革已步入艰难期而停滞不前，人们很难对未来的发展方向做出精准的判断，因而相继出现了消费疲软、创新创业不足的问题。故想要从根本上取得供给侧改革的成功，就需要对今后的发展动向进行准确的判断。若中国经济的第一个三十年的改头换面是为国人开辟了一条走向富裕的道路，那我们今后新的改革的航标就必须放在实现人民不断创新与创业的愿景上。

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能否取得标志性的成功就在于国民信心的提升，既然如此，那么言简意赅地说就应该是加大力度进行市场化管理，从根源上积极配合党中央领导集体的政策的有效实施。若能以这样的方式在一定程度上限定当局对市场的种种过问、使市场的规范行为更加凸显出来，那么消费者、投资者和企业家会对自我作出的预判更加有底气。先前，我们主要是依靠政府来进行招商引资，而从今以后，我们要依靠的将是人们对未来利润前景的准确预期来引导个人与企业的创新与创业。

如果人们对未来的经济社会怀揣信心、以乐观的态度去对待预期，那么居民消费必定会以一定的增速回到正常的国际水平之上。也就是说，以上供给侧改革不仅仅会在供应方面产生影响，也会在一定程度上刺激人们的各种需要。

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政策路径选择

实施供给侧是针对我国经济改善的一剂良药。目前，中国存在的问题关键在于长期实行的需求侧调控方式来扩大内需、刺激经济。但这种办法也会伴随出现一些弊端，如出现债务率过高、产能过剩、通货膨胀等问题。因此，不但要治好前期的政策刺激所引起的“后凯恩斯症状”的病症，而且还需要对产业结构进行调整，防止增速换挡这段期间过快下滑。

（一）减产能加快企业并购重组

从中国供给学派的专家学者的观点来看：“供需错位”——“供给不足”和“需求不足”，现如今已经全然成为我国经济增长的重大障碍。伴随着供给不足的出现，我国传统产业产能过剩的现象比比皆是。从根源上分析，可见产能过剩其实就是产需不匹配，想要从本质上阻止供需错位现象的发生以及扩散，不单单需要依靠需求管理政策来解决“供需错位”的问题，更重要的是要着重寻找供给端出现的问题并提出其解决的办法。

与此相关的专业人士声称，导致如今产能严重过剩的问题的原因并不仅仅出现在总需求不足这一方面，供给布局方面出现的漏洞同样阻碍了产业构造更新优化的顺利进行。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第一步就是要在改善产能方面加大力度，并且取得实质性进展。首先，要坚持原有工业产能技术不变，经过资产重组等其他手段使其持续施展其功效。其次，要有创新意识、培养新兴力量，渐渐步入由创新替代传统的新时代。最后，加大力度毫不犹豫地对垄断行业进行一定程度上的革新；加快城乡各要素相互间的正确流通；加快培育有利创新的环境；进一步加快产业的转型升级等。

站在产业结构的角度上来讲，一方面要实现第三产业的有效发展，鼓励新兴的生产性服务业和生活性服务业的兴起与发展，强化服务业人员的创新意识。另一方面，要加大力度调整、优化产业结构，学会利用自身条件向国外输出过剩的产能，降低闲置库存数量；此外，全方位打造符合创新意识的新兴产业，同时补齐传统产业发展短板。

（二）从货币政策逐渐走向财政政策

从宏观政策的调控角度来看，“供给端管理”的基本思路其实更偏向于货币供给的稳定，降低财政赤字的风险，从近两年当局的各种经济改革的政策来看，也正是其主要内容。

相关专业人士认为，财政政策才是主导宏观经济调整的主导原因。宏观调控要想从本质上得到改变，就要由总量调控逐渐转变为结构调控。通过刺激总需求来改善经济增长的态势往往只能在表面上起到一定的效果，同时还可能会伴随出现一系列的高杠杆、高通胀的现象，因此，这种方法并不能从本质上使经济发展现状得到改变。想要实现中国经济增长美好发展的愿景，就需要进行彻底的结构改革。从现在如此宽松的货币、财政政策角度来看，以此来支撑经济的增长已经不太可能。

所以，这样“新常态”下的适当宽松的货币政策与扩张性的积极财政政策相互配合使用的措施办法应运而生。区别对待“三农”问题、社保问题、自主创新创业，加大对创新型企业及人才的投入力度，同时完备“供给管理”办法，填补经济社会发展中的空缺，满足国民经济发展进程中的各方面需要。

（三）进行财税体制改革

专家表明，我国企业的税负压力非常大，这就意味着政府必须有效削减税费，在一个宏观的范围内进行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另外，在现如今的税收结构中，大部分被间接税、流转税占据着，主要是向生产经营环节征税，这样就会对小微企业和制造业的生存、发展以及创新极度不利。

从财税金融政策方面而言，要提升税负改革的速度，特别要注重对中小微企业所实施的优惠政策。与此同时，还要加强对财政方面的支持力度，鼓励、支持、引导企业的健康成长。此外，要适当调整资金流向，降低贷款利率，从根本上提高有效供给，化解企业融资过程中出现的难题。

财税体制改革需要创建规范化的预算制度，同时配备完善的事权和支出。此外，还应当完善税制，更深程度上清晰划分政府间收入，加强转移支付制度的改进。

（四）推进金融制度革新，提升实体经济办事效率

长久以来，我国在宏观经济的需求管理政策方面出现了许多瑕疵，并在相当程度上制约了我国经济的发展。化弊端为长处，激发企业的生产和创新活力才是这次改革的首要目的。各金融机构应当充分发挥自身的引导作用，推动资本的合理流动，提高资本供给的有效性和稳定性。

相当一部分数量的专家表示，我们需要在整体上完善央行的利率政策体系，按照逆周期宏观审慎监管要求，重新建立健全金融系统的监管与考核制度，并提高其服务实体经济的能力和意识。

在供给侧的构架之下，中国经济的良性发展必然依附于总供给的进一步优化，而它则建立在健全的资本供给的基础之上。必须加强金融创新，从根本上增强国内资本的重新归置的效用。在直接融资的范畴内，可以利用一些股权与产权交易等方式，扩大直接融资的占比，构建并完善资本市场，达到随时满足各阶段企业融资需要的目标。在间接融资的范畴内，可以放低单牌照银行业公司和有限持牌银行的准入标准，合理引导民间资本并入间接融资的轨道，从而在很大程度上减少融资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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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饶龙先（1978-），男，汉族，哈尔滨金融学院金融系经济学教研室教师，副教授，东北财经大学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区域经济增长与可持续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