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质量发展】提升河北省城市竞争力打造高质量发展动力源的思考与建议

近年来，我国经济和人口向中心城市及城市群集聚的趋势渐成，可以预见，未来的竞争就是城市的竞争，就是以城市为核心的都市圈、城市群的竞争。“十四五”期间，河北省应高度重视和发挥区域中心城市（雄安新区、11个设区市）经济社会发展“火车头”作用，大力提升中心城市竞争力，以中心城市带动都市圈、都市圈带动城市群，构建大中小城市和小城镇协调发展的格局，打造推动河北省高质量发展的动力源。

一、做强河北省区域中心城市势在必行

（一）从全国城市发展看，做强做优中心城市趋向明显

城市是人口集聚、产业发展和创新活动的主要载体，以大城市、中心城市为核心的都市圈在国民经济中的地位不断提升，成为新时代城市发展的显著特征。近年来，在做强中心城市、优化大城市的背景下，北京、上海、广州、深圳、武汉、天津、南京、东莞、佛山9市已进入“无县时代”。陕西省在《关于建设西安国家中心城市的意见》中明确提出，推进西咸一体化发展，支持西咸新区创新城市发展方式，加快建设西咸都市圈。河北省应着眼全国城市发展格局，优化行政区划设置，尊重城镇化发展规律，把提升区域中心城市综合竞争力摆上重要位置，以中心城市及都市圈为空间载体推动河北省现代化建设。

（二）从京津冀城市群发展看，京津冀城市体系断层明显

从综合实力看，河北省11个设区市GDP及财政收入与京津相距较大，支撑城市发展的科技、人才、资本等要素更是远远不如。从协同发展看，由于北京功能过于集中，再加上直辖市天津，长期以来对周边的虹吸效应强于带动作用，不利于区域间产业联动和河北省中小城市集聚资源、提升实力。从空间结构看，京津位于河北省北部，与冀中南相距较远，难以建立直接密集的经济联系，限制了辐射作用发挥。在京津冀协同发展大势之下，如何谋划用好京津近地之利、减弱京津虹吸之弊、大幅度提升自身能级成为城市发展的“必答题”。

（三）从河北省城市发展看，11个设区市难以充分发挥对区域经济的辐射带动作用

据上海华顿经济研究院发布的2020年中国百强城市排行榜，河北省城市无一进入前10名，最强的唐山、石家庄仅排名第35、38名。河北省11个设区市共辖有167个县区，需辐射带动人口7592万，且所辖县区小而多，实现更高水平更有效率的发展可谓任重道远。“十四五”时期，我国新型城镇化建设将迎来新前景，河北省必须抓住发展机遇，统筹城市规划、建设、管理，加快发展雄安新区副省级城市、石家庄省会城市以及其他设区城市，培育若干都市圈，大力深化改革创新，吸引要素和产业聚集，增强城市能级和竞争力，进一步发挥城市的辐射带动作用。

二、从空间布局规划提升河北省城市竞争力的路径选择

2018年9月，习近平总书记在深入推进东北振兴座谈会上指出，要培育发展现代化都市圈。2019年2月，经国务院同意，国家发展改革委出台《关于培育发展现代化都市圈的指导意见》。当前，都市圈正在成为中心城市发挥辐射带动作用、促进城乡区域协调发展的有力支点，国内人均GDP成功跨越1万到2万美元的14个城市都在“抱圈作战”。2020年以来，全国各地都在“画圈布局”，以重要城市为核心构建区域协调发展新机制。山东省公布了《关于建立区域协调发展新机制的有关指导意见》，提出构建“一群三圈”的区域发展格局：即打造具有全球影响力的山东半岛城市群，推进省会、胶东、鲁南三大经济圈区域一体化发展。广东省公布《建立健全城乡融合发展体制机制和政策体系的若干措施》，将广东省规划布局为五个都市圈：广州都市圈、深圳都市圈、珠江口西岸都市圈、汕潮揭都市圈、湛茂都市圈，以中心城市、都市圈为重点聚集发展。

近年来，河北省城镇化建设迅速发展，但与全国先进省市相比：一是设区市等区域中心城市竞争力不足带动作用不强；二是由于历史原因，河北省县多域小，聚集能力弱，县城活力不足承载力较差。三是河北省地域上因京津居中而南北分割，没有自然发展成几个优势明显、带动性强的都市圈。建议根据河北省实际，借鉴先进省份的经验，研究制定以京津冀城市群为依托、以重点城市为中心推进区域协调发展的意见，规划布局若干都市圈和发展轴，采用多中心组团式发展模式，有序推动人口、资金等要素聚集，实现资源顺畅高效配置，汇聚促进城市高质量发展的强大动能。

主要路径是：对标国家“十四五”规划，以及京津冀协同发展规划纲要、“十四五”时期京津冀协同发展实施方案，以大城市或中心城市为核心，培育形成4个现代化都市圈和3个连绵发展轴。

1.四个都市圈：一是雄安环北京都市圈，依作为北京及河北“两翼”之一的雄安新区，以及保定、廊坊等环北京区域中心城市，发挥好雄安新区的重要引擎作用，用好用实毗邻北京区位优势，高水平建设若干高质量发展“微中心”，大幅度提升城市竞争力（雄安、保定、廊坊）。二是省会冀中南都市圈，依托石家庄、衡水、邢台、邯郸等区域中心城市，发挥石家庄省会城市的核心增长极作用，壮大正定新区、冀南新区、邢东新区等增长极，以石家庄为中心带动冀中南区域发展（石家庄、衡水、邢台、邯郸）。三是唐山沿海都市圈，依托唐山、秦皇岛、沧州等区域中心城市，以秦唐津沧沿海经济带和京唐秦、京津沧港两轴布局，发挥唐山工业引领带动作用，用好港口优势，促进港产城融合发展（唐山、秦皇岛、沧州）。四是张承生态都市圈，借势借力北京、天津，建设现代绿色经济体系，探索生态产品价值实现路径和机制，建立健全生态补偿机制，打造生态引领示范区（张家口、承德）。

2.考虑到沿高铁线产业布局优势及经济联系的紧密度多向性，同时规划三个发展轴：一是京保石发展轴，依托京广高铁，用好北京科技创新及产业转移优势，发挥保定、石家庄、邢台、邯郸等区域中心城市的辐射带动作用，打造重要的现代商贸物流、先进制造业发展带和城镇聚集轴。二是京唐秦发展轴，依托京沈高铁和京唐秦城际铁路，用好北京科技创新及产业转移优势，以唐山、秦皇岛为核心带动沿线城镇加快发展，打造高端装备制造业和现代服务业聚集轴。三是京雄衡发展轴，依托纵向京港台高铁，用好北京科技创新及产业转移优势，发挥雄安新区辐射带动作用，提高衡水市城市综合承载能力和服务能力，带动沿线城镇化发展和产业聚集。

三、提升河北省区域中心城市竞争力的建议

面对“十四五”时期新形势新要求，河北省要围绕基础设施、产业链条、科技创新、公共服务、营商环境等重点领域，大力提升河北省城市生产效率和竞争能力，打造河北省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引擎。

（一）加快基础设施互联互通，着力打造中心城市和都市圈高效便捷的交通网络

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提出，加快城市群和都市圈交通网络化，京津冀协同发展明确要推动交通一体化。经济社会发展，交通运输先行。从宜居宜商的角度讲，快捷便利的交通是汇聚发展要素、提升城市竞争力的重要表现。从全国城际通勤看，全国城际公交化发展日趋明显，西安、咸阳市间开通公交线路79条，长株潭城际铁路基本实现公交化运营，广州与佛山地铁实现一卡通刷和优惠互享。从河北省交通发展看，截至2019年年底，河北省交通基础设施取得长足发展，高速公路、高速铁路通车里程分居全国第2位、第13位，普通干线公路、农村公路及港口建设都有大幅提升。但与发达省份相比，河北省高速公路网、高速铁路网（200公里及以上高铁、城际铁路）分别低于广东省1.3公里/每百平方公里、35.54公里/每万平方公里，分别低于江苏省0.8公里/每百平方公里、64.11公里/每万平方公里。

建议河北省全面对接国家“十四五”规划和京津冀综合交通规划，协调推进跨区域重大交通设施建设，打造基于区域中心城市、都市圈、京津冀城市群的一体化便捷化通勤网络。一是加快轨道交通建设。推进石家庄、邯郸、保定等较大城市轨道交通建设，推进都市圈市域铁路建设，依托京津冀铁路投资公司推进区域中心城市与京津之间城际铁路建设，并与国家干线铁路网相衔接，逐步实现城市轨道交通、市域铁路、城际铁路以及高铁干线“四网融合”的发展格局。二是优化提升公路交通设施。加密都市圈高速公路网建设，实现中心城市、县城、省级开发区全部直通高速，抵近设置高速路入口；加强城乡公路网建设密度和通达深度，打通县域、市域之间“断头路”，打造都市圈内及都市圈之间的便捷循环系统。三是打造一流机场群港口群。着眼京津冀机场群分工协作，研究将石家庄正定机场打造成辐射北方的货运航空枢纽，支持河北机场集团与首都机场集团建立一体化运营管理机制，打造京津冀世界级机场群。打造唐山港、黄骅港为北方货运综合大港，鼓励河北港口集团采取交叉持股等方式与天津港合作，完善铁路、公路、港口集疏运网络，形成都市圈、城市群发展的强大支撑。四是创新一票制便利化服务机制。推动实现区域中心城市之间或几个都市圈内部城际铁路、市域铁路、轨道交通、公路公交化运营，创新运营管理模式，逐步推进安检一体、票制互通、支付兼容，实现扫码即入的现实体验，全面提升衔接效率和服务品质。

（二）加快培育科技创新能力，着力塑造城市发展新优势新动能

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提出，坚持创新在我国现代化建设全局中的核心地位，把科技自立自强作为国家发展的战略支撑。城市是创新活动的主要策源地，未来城市之间的竞争，归根结底是科技创新能力的竞争，是人才汇聚层次的竞争。从京津冀协同发展看河北省，一是科技创新投入产出不足。河北省研发经费投入强度大幅度低于京津，以2018年为例，京津冀分别为6.17%、2.62%、1.39%；全省近5年平均每万人专利授权量仅为北京的10.7%、天津的18.4%。京津两市“创新极化”与河北省各市“创新弱化”形成鲜明对比。二是高端人才“送出”多“回流”少。众所周知，高等教育是人才培养的主阵地，但河北省境内却没有一所211、985或双一流大学，每年高考高分学生都流向外省，且毕业后高素质人才很少“回流”，这与经济大省的现实和经济强省的目标极不匹配。三是科技创新资源京津虹吸效应明显。京津两市集中了优质高等院校、科研院所、科创主体及科创平台，大量高端创新人才集聚于京津，难以向河北省流动，导致高层次人才质量和数量断崖式落差。尽管近年来河北省每年都引进北大清华毕业生，但总体上人才向北京飞“高枝”的趋向没有变。据了解，河北省每年都有许多优秀的医生、教师或科研人员流向京津。同时，在创新融资方面，北京吸纳VC、PE额约占全国的1/8，河北省仅占2.7%。

建议根据河北省实际，借势借力京津高等教育和科技创新资源，加大改革创新力度，从管理体制、激励机制和人才队伍建设三个方面，加强科技创新能力培育。优化河北省科技规划体系，创新科技项目管理方式，探索建立有利于激发人才创新活力的新机制。建立高端创新机构合作机制，对接京津或引进世界高水平大学、著名科研院所，与河北省大学、各市开发区及大型企业合作，建立校区、研究机构或科技成果转化基地，增强中心城市科技创新能力。创新科技成果转化机制，发挥企业主体作用和政府统筹作用，打通产学研创新链、价值链。据了解，2020年已有中山大学等5所知名高校在河南建设新校区，河北省衡水市开发区与中科院合作建立科技成果转化基地也是较好范例。二是完善科技创新激励机制。落实好省委、省政府出台的有关科技改革创新的政策举措，构建正向、合理、高效的创新主体激励机制，建立政府主导、多方参与的经费投入刚性增长机制，完善科技评价机制，支持科技人才创新创业，鼓励重大科技创新平台协同创新，引导企业将更多的资源投入研发创新，大幅度提升技术创新能力。三是加快科创人才队伍建设。全力抓好高水平大学建设这个基础，成立专门机构持续推进，抢占科技创新人才培养主阵地。以重点高校、高端科研机构、重点企业和重大科技项目为依托，创新科目设置和人才培养机制，培养一批适应河北省经济社会发展需求的高端人才。支持各市研究制定优秀人才来河北省创新创业的实施意见，吸引高层次、高技能、紧缺专业性人才向城市、都市圈聚集。

（三）推进产业基础高级化产业链现代化，着力提升城市经济发展质量效益和核心竞争力

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提出，加快发展现代产业体系，推动经济体系优化升级。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根据城市资源禀赋，培育发展各具特色的城市产业体系，强化城市间专业化分工协作，增强中小城市产业承接能力。城市聚集产业，产业带动发展。从京津冀协同发展看，一是在发展阶段上，北京市已进入后工业化阶段，河北省各城市还处于由工业化中期向后期过渡阶段；二是在产业结构上，北京市服务业对经济增长贡献率达85%以上，天津和河北省各市钢铁、机械、原材料等“原字号”产业仍占较大比重；三是在产业链条上，河北省各市产业与京津相比总体自成体系，缺乏有机合作，产业链衔接不畅，且与京津在产业分工中处于产业链价值链下游；四是在创新创业上，河北省氛围还不够浓厚，缺乏“铺天盖地”的中小微企业和一些领域的“隐形冠军”和“专精特新”企业。

建议“十四五”时期与北京、天津加强产业对接协作，根据各都市圈产业发展特色，优化提升现代产业分工体系，构建更加紧密、充分融合、联动发展的现代化产业链条，打造各具特色、分工明确的产业发展集群。一是优化产业空间布局。主要是以四个都市为基准加快推进产业升级和布局调整：雄安新区主要承接北京非首都功能，重点发展高端高新产业；保定、廊坊部分承接北京非首都功能，大力发展高技术、空港物流产业以及医疗康养、电子商务等现代服务业；省会优先发展新一代信息技术和生物医药健康产业，衡水、邢台、邯郸加快构建新材料、绿色化工、农产品加工等多个产业集聚区；发挥唐秦沧三市产业基础优势，大力发展精品钢铁、高端装备制造、能源化工、仓储物流、现代旅游等临港产业；张承两市着力打造绿色经济特色产业集群；二是加强产业对接承接。开展与京津精准对接，不能“捡到篮子里都是菜”，而要“提着篮子去选菜”，积极吸引符合产业政策和承接地比较优势的产业。推进集群式承接，以市场化机制集群式承接龙头企业及其产业链上下游、左右岸的关联企业，通过转移一批工厂带动一个产业基地，实现“量”和“质”双提升，形成规模经济效应。深化产业承接平台建设，探索建立利益分享、资质互认、标准统一等政策措施，扩大产业承接效益。三是提升产业链供应链现代化水平。坚持把提高产业链供应链竞争力作为重点，统筹上下游配置和分工协作，着重培育一批国家级乃至世界级优势产业链条。推进产业链创新链深度融合，鼓励京津高校、科研院所向河北省产业聚集区布局研究机构，把创新成果、创新人才等转化为推动产业高质量发展动力源。注重依靠产业链招商，实现“引资提链”，打造基于产业链延伸的优势产业集群。瞄准产业链价值链高端，大力发展数字经济，推动先进制造业集群式发展，因地制宜布局发展生物技术、高端装备、新材料等一批战略性新兴产业，逐步壮大城市发展新动能。

（四）加快基本公共服务、生态文明和现代化治理能力建设，着力提高城市宜居环境和综合承载能力

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提出，推进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明确了实施城市更新行动、提高城市治理水平、强化基本公共服务等重大思路举措。现代化的本质是人的现代化，提升城市吸引力着眼点在于改善居民生活品质。从京津冀协同发展看，一是在公共服务上，相较于北京市和天津市，河北省中心城市社会保障水平偏低，社会公共服务资源配置偏弱，尤其是教育、医疗等优质公共服务资源相对稀少。二是在生态环境上，近年来，各市生态环境治理下功夫很大，尤其是大气污染治理成效显著，但生态治理与经济发展的矛盾有待科学解决，与各市之间及与京津两市之间还没有建立长效生态补偿机制。三是在社会治理上，河北省各区域中心城市社会治理方式有待创新，政务服务智能化、信息化水平有待提升，社区基层治理能力有待加强，包括企业、社会组织、社会公众在内的多元主体参与度不足。

建议着眼于城市人口数量及经济活动承载能力，着力在城市“内部优化”上聚焦发力，在教育、医疗等公共服务上补短板，在加强生态文明建设上提标准，在提高治理能力上上水平，不断增强城市吸引力凝聚力。一是提升公共服务“硬能力”。请中央协同办协调京津向河北省延伸公共服务布局并建立常态化合作交流机制；加强城市公共服务设施建设，实施城市更新行动，因地制宜、逐年推进；制定公共服务标准，建立完善公共服务检测评价体系；大力推进5G等新型基础设施建设，有序做好城市更新，构建系统完备、高效实用、智能绿色、安全可靠的现代化基础设施体系。二是提升人居环境“吸引力”。统筹生产、生活、生态布局，通过空间优化、老旧小区改造、职住均衡等方式合理配置城市功能，提升城市的通透性和微循环能力。按照绿色循环低碳的理念加强能源、供热、垃圾处理等基础设施建设，推行环保低碳的生产生活方式和城市运营模式。结合历史文化特色开展生态建设，让城市充满人文情怀和诗情画意，不断满足居民日益增长的优美生态环境需要。三是提升城市治理“软实力”。鼓励城市治理方式改革创新，制定五年滚动实施方案，推动城市治理向精细化现代化转型；树立韧性城市理念，补好公共卫生事业应急短板，建立城市间应急联动机制，提升城市各层级应急管理能力；出台有利于治理重心和资源向社区街道下沉的政策举措，提升街道、社区服务能力；建立完善共治共享机制，提升城市治理社会化水平。四是提升城市管理“智慧力”。借鉴上海、杭州经验做法，大力推进智慧城市建设，将大数据、云计算、区块链、人工智能等前沿技术应用到政务服务、生态环保、安全管理等领域，优化城市运营管理综合大数据平台，实现城市治理全民性、全时段、全要素、全流程覆盖，提升城市治理现代化水平。

（五）优化发展营商环境，着力提升城市宜商水平和市场活力

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提出，持续优化市场化法治化国际化营商环境。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对优化营商环境作出重要指示，强调营商环境是企业生存发展的土壤。土沃则稻香，企业活则经济活，企业强则经济强。从全国城市比较看，中国社科院等单位发布的《中国营商环境与民营企业家评价调查报告》显示，排名前10的城市，长三角、珠三角地区占6席，对产业转移形成强大吸引力。《2019中国城市营商环境报告》显示，36城市综合排名，北京第1，天津第9，河北唯一参评城市石家庄位列第29。从法律政策层面看，2020年我国正式颁布实施《外商投资法》和《优化营商环境条例》，河北省也出台了《优化营商环境的意见》，全省各级政府都建立了政务服务大厅，但与先进省市相比还大有提升空间，大有改革可做。

建议推进有效市场和有为政府更好结合，对标先进城市和都市圈，制定实施一系列务实管用的政策举措，激发各类市场主体投资和发展的热情，提高资源配置效率，打造市场化、法治化、国际化的营商环境。一是大力推进政务服务体制机制创新。落实落细中央“放管服”改革部署要求，建立健全规范、高效、便利的政务服务体系。推进一单服务制，市场主体提出人、钱、地等需求，政府一单专人通办。定期整理阻碍政策落地的壁垒清单，建立常态化专项协调机制，逐一解决现实中的难点堵点淤点，实现企业办事“零障碍”。加强体制机制创新力度，如针对承接京津转移企业，建立市场化成本分担和利益共享机制；再如针对产业用地供应，探索产业用地混合利用和工业用地授权经营新模式等。二是加快提高政务服务信息化水平。率先实现“一网通办”和“不见面审批”，推进线上与线下办事环节有机融合，充分利用大数据以“精准滴灌”方式为企业提供更有针对性的政策和服务。三是丰富完善多层次惠企政策体系。丰富完善优惠政策体系，建立优惠政策体验反馈及成效评价机制，推进各项纾困举措直达市场主体，提升企业归属感获得感。四是建立完善外商投资促进机制。大幅度缩减优化负面清单，加强国际贸易领域规则衔接、制度对接，用好用足自由贸易试验区政策，细化高水平投资贸易便利化政策，打造稳定、透明、可预期的投资环境，促进国内国际双循环新发展格局。五是落实包容审慎的监管政策。按照党中央、国务院有关部署要求，鼓励新技术、新业态、新模式发展，探索创新监管标准和模式，推动建立健全有利于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新型监管机制，着力营造公平竞争的市场环境。

作者简介：王希锋，河北省发改委经济与国防协调发展处处长，研究方向：城镇化、区域经济。